攝政王府。
軒轅騰剛到書房坐下，就把心腹管家老蔡叫了過來。
“世子和郡主回來了嗎？”
“郡主剛回來不久，世子爺，沒有回來。”
老蔡回道。
“不會吧，莫非這小子，還真把那十公主給搞定了。”
軒轅騰眉頭一皺。
“沒，沒有，世子爺連門都沒進去！”
老蔡如實稟報道。
“什么？這小子再廢物，……”
軒轅騰先是一臉驚訝，很快臉色一也不至于沉。
“這個十公主，也太狂妄了，簡直就沒把本王放在眼里。”
“王爺息怒，那位十公主是任性了一些，進門就給出了一個對子，世子就算沒對出來，這可是在咱們大虞，也不該如此行事啊！”
老蔡趕緊解釋道。
“還好，要是六郡主也被拒之門外的話，那可不是丟本王的臉了，傳出去讓咱們大虞蒙羞啊！”
軒轅騰雖然心里不痛快，但是也沒什么好指責的了。
“那，世子沒回來，去了哪里。”
“這……”
老蔡欲言又止起來。
軒轅騰冷哼了一聲，“這個小王八蛋，又他娘的去了萬花樓是吧？”
老蔡一咧嘴，算是默認了。
“那，王爺，老奴要不要派人把世子叫回來。”
“算了，本王也懶得管他了。”
軒轅騰沒好氣地擺了擺手。
“對了，你去選一處大宅子，然后去趟教坊司，什么也不要交代，直接把那四個女人弄走就是了。”
“是，王爺，老奴明白。”
……
永巷。
“教坊司今日有沒有送人過來。”
林行剛坐下，就轉頭問向正在倒水的小毛子。
“送來了，林爺剛走不久，人就送來了。”
小毛子點了點頭。
“來人也沒多說，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情況，就隨便找了一間房先給安置了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林行端起茶碗喝了口。
“送來事由，你就記錄，不服從管教就是了。”
“是，林爺。”
小毛子應了一聲。
“對了，剛才沒看到吳公公，被小門子給弄走了嗎？”
“嗯，弄走了。”
小毛子一臉笑意。
“小的正午時分過去瞧了瞧，正好幾個局的公公在那里打牌，讓吳公公在那里端茶倒水，捶腿捏肩的……”
“還有，那老東西基本每個人多少欠的都有銀子，心里都清楚，殺了他也變不出銀子來了，可不變著法地羞辱折磨他。”
“老東西那個表情，想死的心都有了，真是笑死我了。”
“好一個，殺人誅心！”
林行也是跟著一樂，腦子里都有畫面感了。
“這個小門子，倒是有點意思。”
“哦，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。”
小毛子點了點頭，神情看上去沒有剛才那么興奮了。
“林爺要是瞧得上，小的就給您好好說說他的情況。”
林行瞥了眼小毛子，心里已經了然了。
“小毛子，你記住一點，成大事者，要有容人之量……用人也是一樣，看上看不上的不重要，你要看他對咱們的價值，懂嗎？”
“林爺教訓的是，是小的小心眼了，請林爺責罰。”
說著，小毛子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有你的長處，小門子有小門子的長處，可能你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如小門子。”
“有能力固然重要，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，小聰明可以耍一時但是絕對耍不了一世，這樣的人，往往比那些愚笨之人還死得慘。”
聞言，小毛子不禁下意識臉上抖動了一下。
“還記得，你正式跟著我那天，給你說的話嗎？”
“記，記得，實心用事！”
小毛子心里打顫，說話都有些結巴了。
“嗯，不錯。”
林行神情舒緩了一些。
“能牢記在心里，也足有說明了你在爺這還算心誠。”
“能力可以差一些，但是只要實心用事，忠心耿耿的，這才是爺最看重的地方，才可以成為爺的心腹之人。”
“是，林爺，奴才謹記了。”
小毛子很是莊重的說道。
“好了，起來吧。”
林行抬了抬手，之前隨意一些，那是立足未穩，現在不一樣了，必須要把規矩立起來了。
“謝林爺。”
小毛子起身后，下意識長舒了一口氣，也瞬間意識到自己有些自大了，有些意氣用事了，不該心存是林行自家兄弟的心思。
從現在起，我就是奴才，林爺就是主子。
“林爺，小門子雖然地位不高，可是比吳公公在掖庭的人緣都好，這小子也打牌會兩手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老千，掖庭各局的公公基本都或多或少欠他銀子，時間久的，光不要的就不知道定沒少送銀子，不然的話，暴室的那個菜園子的賬目，也不會全權交給他有多少了。”
“這小子很受黃公公器重，私下里肯處理，連吳公公都插不上手。”
人才啊！
林行還真不知道這些情況，心里打定主意，這個小門子，一定要為自己所用。
不說人脈的事情了，就菜園子的生意，一本萬利的，誰他娘的不眼紅。
狗日的黃敬，一年不知道能卷多少銀子。
不過，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黃敬一時半會也干不掉。
“林公公。”
正在這時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小毛子打開房門，來人認識，是黃敬身邊的太監。
“林公公，黃公公讓您過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說話間，林行就起身了，隨之朝小毛子使了個眼神。
小毛子心領神會，隨手就從袖口里掏出一張銀票來。
不用看，不多也不少五十兩。
“林公公，您看您榮升永巷令，小的還沒來得及恭賀呢，還讓您破費。”
太監嘴上這么說著，可手卻慣性使然把銀票接了過去。
“不用客氣，咱們都是為黃公公效勞，一點茶錢而已。”
“那，小的就多謝林公公賞了。”
太監臉上堆著笑，就把銀票揣進了口袋里。
林行剛當上永巷令，好歹是黃敬身邊的狗，沒什么可說的，花點小錢也是應該的。
錢能解決的事，那都不叫事。
然后，兩人就出了門口。
“小公公，不知黃公公，找我何事？”
“林公公，您太客氣了，喊我小狗子就是了。”
小狗子很恭敬地點了下頭。
都是喂不熟的狗，要是不給銀子，態度絕對是兩個樣。
林行眉頭一皺，小狗子一笑，“林公公，就是你想的那個狗，讓您見笑了，小的也沒個大名，小名叫二狗。”
看來，都習慣了，解釋得那么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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