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部在16樓,幾個人趕下去的時候,已經有四五個技術人員在那里維修和做系統測試。
蘇明磊快步上前:“怎么回事?”
其中一個技術人員解釋道:“最近這臺003號設備出現異常波動,我們查過,系統的運行運轉都非常流暢,也沒什么問題,但是今天測試卻出現了嚴重的故障,不知道什么原因,另外幾臺也受到影響,現在完全死機了。”
繆可愛:“怎么會這樣?”
蘇明磊一排看過去,總共四臺快穿設備,貌似全部癱瘓,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。
“你們多測試幾遍,不管付出多大代價,都要維修好,快。”
003?小三?宴歌行眉頭一挑,不會是他的系統吧?他緩緩走了過去,在它面前站定。
蘇明磊這邊急的像熱禍上的螞蟻,他家總裁還在里面呢,壞了,不就永遠出不來了?他一回頭,就見宴歌行站在003的設備前發呆,眼睛不知看向何處,整個人一動不動的。
蘇明磊問:“小宴,你怎么了?”
宴歌行沒動。
蘇明磊:“小宴?小宴?”
宴歌行終于動了,慢吞吞地給了一個眼神:“?”
蘇明磊:“你怎么了?剛剛叫你都沒反應。”
宴歌行:“哦,剛剛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。”
蘇明磊:“啊?”
就在這時,癱瘓的機器忽然開始重新運作起來,幾名技術人員連忙進行bug提取,將系統進行升級備份填補系統漏洞。
“警告警告…”
宴歌行忽然感覺胃疼,他一手捂住了胃部,有些站不穩,其中一個離得近的技術人員忽然猛的站起,兩人撞在了一起。
宴歌行毫無防備,狠狠被撞的后退了兩步,手觸到微涼的機器時,猛的感覺到了一股拉力,瞬間消失在了原地。
“啊!”
“喂…”
“小宴…”
宴歌行眼前一片模糊,什么也看不清楚,耳邊嗡嗡作響,強烈的失重感讓他暈死過去。
宴家
宴住民宴老爺子一聽許亦來了,笑得臉上堆滿了褶子。
待客廳,許亦環視周圍,發現李管家也在。
老爺子笑呵呵的端坐上席。
他語氣輕快地說:“小亦啊,上次你來走的太急了,今天就留家里吃飯吧。”
老爺子拿出了自己珍藏得茶葉:“這是正宗的大紅袍,你品品。”
許亦不愛喝茶,也不懂這個,隨意端起來抿了一口,只覺得入口醇香,回味許久。
宴住民盯著許亦,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許亦,喜愛之意溢于言表。
許亦感受到這種熱烈的視線,心下厭惡,只覺得惡心,他垂下眼睫,抬手喝茶擋住冷笑的表情。
他怕自己忍不住作嘔。
哼!
許亦放下茶杯,幽幽開口道:“這次叫我過來不會又是想讓我和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相親吧?”
宴住民一頓,呵呵笑道:“小亦啊,你說你這么多年了還是孤身一人,我老頭子也老了,以后你總要有個伴的吧。”
“這個就不勞宴老爺操心了吧。”
宴住民不認同的嘖了一聲:“我和你父親也是…咳,我這幾次安排的相親,你都不愿去,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門口有人闖了進來,看見許亦臉一黑就質問道:“許亦,你個禽獸,你來這里做什么,又想打宴歌行的主意?!”
砰——
宴老爺子一拍桌子:“住嘴。你在胡說八道什么?”
李牧連忙上前:“老爺,小黎他不知分寸。又轉身對許亦鞠躬:“許先生,非常抱歉。”
“我胡說八道什么了,三年前,要不是他,宴歌行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嗎?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!”
宴住民瞇起眼睛,眼神毒辣。
“啪”李牧一巴掌扇在李黎的臉上,呵斥道“你在胡鬧什么?誰跟你這樣說的,當年的事就是意外,少爺他是胃腸道出血才吐血的。”
李黎捂著半邊臉,眼里蓄著淚水,怒氣沖沖地吼道:“那他為什么到現在都昏迷不醒?”
“至于昏迷不醒,醫生不是也說了,醫學解釋不了嘛?好了,閉上你的嘴,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說。”李牧用力抓著李黎的胳膊,緊緊盯著他,一字一句清晰地說。
李黎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憤怒地跑開,李牧看著他跑開,沉默良久,才轉身一臉歉意:“抱歉,老爺,許先生,舍弟還小,有些沖動了,胡言亂語,我回去收拾他。”
宴老爺子瞇起眼睛,李牧是他的心腹,他這個弟弟確實不讓人省心,一直替宴歌行說話,不過是個毛頭小子,有沖勁有些話可以用他的嘴說出來,只不過要是是匹控制不住的野馬的話,就實在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。
許亦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意,揚起的唇角帶著些苦澀的意味:
“確實怪我,那天小歌來找我,我看他臉色不好,讓他去我醫務室休息一下,后來跟小歌聊天,居然對解剖室感興趣,非讓我帶他去看看,哪里想到宋少爺來了之后,我們幾個起了爭執,沒想到,小歌會吐血昏迷過去,如果我能及時看出小歌不舒服,他也不會到現在還在昏迷。”
李牧:“許先生不要自責,這是我們都不想看見的,小黎他可能是對你還存有誤會,我會幫您解釋清楚的。”
宴住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:“好了,都是誤會,李牧,你去安排晚宴,還有把宋斯年也叫回來。”
李牧:“是。”
李牧退出待客廳后,宴住民從位置上走過來,坐到許亦的身邊,他抓起許亦的手拍了拍:“好啦,上次我不就說給你介紹個對象嘛,你就那么長時間也不來看老頭我,是沒瞧上陳家姑娘?”
許亦怔了一下,強忍著不適直截了當道:“你知道的,我不喜歡女的。”
宴住民瞪了他一眼:“你這孩子,怎么凈說些胡話。”
許亦抽出手,撇了宴住民一眼,話中帶話:“晚宴我就不留下吃了,陪你的好孫子吃吧。”
宴住民表情很是不自然,像是被踩到什么痛楚,極力掩蓋后的僵硬“知道你厭惡宋斯年,但是他現在對我們有用,不過,你若是不解氣,我便將宋斯年往死里打,保證你滿意!”
許亦點點頭,平靜的神色讓宴住民放松心神
“你把他安排進宴氏集團,是拿他與我抗衡嗎?”
宴住民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宴歌行昏迷不醒,宴氏集團被其他董事逐漸挖空,您也老了,漸漸力不從心,把您“含辛茹苦”養的孫子送進宴氏,您真的不是再防我嗎?”
許亦似乎沒打算從宴住民那里得到一個解釋,就自顧自地說:“看來,在您的眼中,真正有價值的是宋斯年,否則您怎么會同意一個繼子去管理公司呢?”
“你......你是這么想的?”
“你給我的股權都沒有他高。”許亦抬起眼,漆黑不帶一絲情緒地直視宴住民的眼睛,讓宴住民不自覺后退了兩步:“當初我聽你的放棄醫生的前途,到你公司管理,我聽你的話,現在呢,宋斯年處處掣肘我,處處找我的茬,爺爺,你是不是老糊涂了,我才是你的親孫子啊。”
宴住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,甚至雙手都在微微顫抖,那張松弛的臉緊繃著,顯示他的內心正在翻涌著什么。
“你....你叫我什么?”
許亦沒有理會,揉了揉眉心:“公司還有事,我就不陪您老人家吃飯了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許亦拾起外套,搭在手臂上,不再與之交流,轉身離開。
客廳里只留下宴住民一人。
砰!砰砰!
茶杯被甩碎。
宴住民收回摔杯子的手,聲音冷漠:“他宋斯年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,小亦說得對,他才是我的親孫子啊。”
*
啊宴
啊宴
隨著一道電閃雷鳴。男人緩緩抬起頭,露出一張模糊的臉那人似乎笑著朝他走來,就算沒看臉,整個人如同被惡意倒灌,少年整個人打了寒戰。
男人拿著一瓶玻璃紅色藥劑“啊宴,過來。”
“過來啊....”
“宴歌行,醒醒。”
少年閉了一下眼睛,再睜開瞳孔的瞬間覆上血紅之色,有人猛然一掌擊在他的后背之上,無數黑氣從他背部中爭先恐后的蔓延出來,整個山谷頓時鬼哭狼嚎,黑霧撞擊著每一個人,少吐出一口血,仿佛有無數的厲鬼隱藏在黑霧之中,正擇人而噬....
山谷瞬間成為人間煉獄。
滴答滴答。
血水從少年背后爆開,少年身軀微微搖晃了一下,舔舐著嘴角留下來的鮮血,下一瞬,一把黑色長劍貫穿少年胸口,他驀然睜開雙眼,他伸手按在胸口處,胸腔起伏,呼吸急促。
“宴歌行。”
身軀被灼燒的疼痛,前一秒還感同深受,卻在這一刻就消散了,仿佛是他的錯覺。
醫院的白熾燈還亮著,消毒水的氣味在鼻尖繚繞,宴歌行嘴唇干燥,嗓子干的想要冒煙,他輕輕吐出一口氣。
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
【宿主,宿主,您終于醒了。】003差點失聲痛哭。
【003?】
【是呀是呀,宿主,小三等你等的好苦啊】
宴歌行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,他扭頭看了一眼周圍,仿佛接受了現實,眼睫微垂,道:”003,我是,又回來了嗎?
003激動的道:【是的!】
宴歌行只覺得腦中微微眩暈,他懨懨開口:【我不只才離開幾天嗎?】
003激動的幾乎哽咽:【宿主,距離您離開已經1095天,26280小時,1576800分,94608000秒了!整整三年!!】
宴歌行面無表情:【......不就是三年,倒也沒必要如此精確到每分每秒。】
003:【宿主...你怎么了】
宴歌行沒說話,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,疲憊地閉上了眼睛,再次昏睡過去。
【叮】
【賬號已登陸】
【您的失敗登陸總次數:2】
【您的成功登陸總次數:2】
【您本次成功登陸時間:2014-11-2408:49:17】
【您本次成功登陸地址:永昌市,大壩市,梅林市縣樹蘭醫院16樓】
醫院的走廊上。
宋斯年脫了大衣外套,搭在手肘上,腳步沉穩的往宴歌行的病房門口走去。
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,額間的發往后梳得一絲不茍,露出狹長的眼,眼尾微挑冷漠而又多情,眼神中卻看不出絲毫的感情,如臨寒冬。
一路上,經過的護士因他的精致眉眼的容貌而投出的目光,卻被他冷漠的樣子嚇得退避三舍。
助理跟在他身后,開口:“宋總.....”
助理到公司不久,公司就空降了個人過來,就是宋斯年,空降的領導,自然沒有人去服,但他卻只用了半年的時間,就讓公司的人從排斥到信服,和公司的許總兩人明爭暗斗了許久,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頭虎更猛,為此,助理就特別佩服,視宋斯年為業內標桿,后來,助理就被調到了宋斯年身邊做事。
他發現宋斯年對醫院很抵觸,或者說是厭惡與恐懼。
具體什么原因也沒人知道。
但是每次他都會來探望宴少爺,助理也沒問為什么,幾年來也就這么心照不宣的過來了,
但是顯然今天的宋總,他總覺得他狀態不太對。
宋斯年開口:“我....沒事。”
兩人走到病房門口。
宋斯年一眼就看到里面正一直昏迷不行的宴歌行。
對方躺在床上,被子拉的老高,到了下巴處,從宋斯年的角度,只能看到一點側臉。
漆黑如墨的發絲稍稍又有些長了,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。
應該很痛。
他那么嬌氣的人,他閉眼,閃過鮮血淋漓的畫面,那張皙白漂亮的面孔恍若脆敗的花,一瞬間凋零暗淡下去。
但對方有什么好怕的,生病了受傷了,宴家會傾盡家財也會救他,咬著金湯匙出生的人,從小就錦衣玉食,嬌生慣養的豪門小少爺。
但…他沒想到他竟會一睡不起?
宋斯年閉上眼睛,那人的話仿佛還在自己耳邊縈繞。
“當年你父親的車禍確實不是意外,是謀殺…”
“我還查到許亦就是當年許氏集團董事長許震的兒子。”
“我記得當年宴歌行也跟著他們跑出去了,他是否也在那場車禍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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