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003好奇寶寶一樣滾來滾去:【宿主,你真的分辨得出男主和他的第二人格啊?】
宴歌行笑了一聲,敷衍道:【你猜】
系統:【宿主你,看起來不像是那么聰明的人啊。】
宴歌行:【你吖的滾】
系統:【……】
003嘟嘟囔囔:實話還不讓人說了。
宋斯年過了很久才回到臥室,臥室很大,擺了兩張床,中間的過道,宴歌行覺得還能放下一張,他撇了撇嘴,至于嗎?他是洪水猛獸?
他拿出手機玩了會疊方塊,又看了會海景,天都黑了,哪有什么海景可看,都是大雨瓢潑,烏壓壓的閃電帶打雷,嚇死個人了。
他瞥了一眼宋斯年。
宋斯年已經脫了外套只剩下一件襯衣,宴歌行啊他似乎察覺背后的灼熱目光轉過頭看他,宴歌行別開眼。
宋斯年沒說話,緩緩朝他走去,一邊走一邊去解襯衣的扣子。
宴歌行:【……】
被宋斯年直白地盯著,宴歌行變得緊張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這這這…他他他,他干嘛,要打人,他可是傷殘人士,我不過就看他一眼…
“你…你…”還結巴,丟臉死。
宋斯年眼尖地發現他白皙的耳垂都變得通紅。
“怎么,你要坐著觀賞我沐浴更衣?”宋斯年的語氣一本正經。
宴歌行臉都漲紅了,翻了個白眼,在對方含笑的目光中,憤憤不平地把輪椅轉了個方向。
“誰要看你!”
*
沒多久,宋斯年帶著水汽重新出來,宴歌行抓著自己的睡衣扶著墻往里走,與宋斯年錯身而過時,他聞到對方身上的冷淡的雪松調,清冷中又帶一點溫柔,仿佛置身于雪松林中,呼吸間皆是涼意。
睡覺了都要噴個香水,誰有他悶騷,我就問,平時裝得一本正經的,真不想再交流半句,煩死。
宋斯年:“你等…”
話沒說完,宴歌行就快速把浴室的門關上。
“……一下。”
宋斯年輕嘖了一聲。
他側身上床,滑動手機耐心的等人出來,只是半個小時過去了,浴室水也停了也不見宴歌行的身影。
雨勢越來越大了,宋斯年垂眸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,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他的唇角牽起一道特別細微的弧度,無人注意到。
他掀開被子起身,關了房間里的所有燈,只留下一盞小夜燈照明,隨后鉆入被子里裝睡。
果不其然,沒過兩分鐘,背后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,過了會似乎撞到了床沿,男生嘴里發出嘶的聲音,緊接著是窸窸窣窣和掀被子的聲音。
沉默是今晚的康橋。
宋斯年把手機按下黑屏,側著身子,閉上眼睛
不知過了多久,只感覺一副帶著體溫的軀體悄無聲息貼了過來,一只纖瘦的手攀上了他的眼睛,微涼的手掌四處試探,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,輕輕重重的,有些癢。
宋斯年:???
宋斯年敏銳地睜開眼睛,下意識地扣住那作鬧的手腕往上一拉,順手就拿過床頭的領帶綁住,扣在頭頂。
結實的將對方的膝蓋分開,牢牢地抵著對方亂動的大腿,強制鉗制,一氣呵成,連呼吸也沒亂了半分。
宋斯年瞇了下眼,終于看清人。
“宴歌行?你搞什么名堂?”他緊繃的手臂放松了力道。
對方嘴唇動了動,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。
宋斯年俯下身:“是打算和我一起睡?”
宴歌行:“@#¥·.....”
宋斯年又問:“你是一個人睡害怕還是做夢了。”
宴歌行:“我不想#¥%/...”
宴歌行:“爸。”
宋斯年:“.......我不是你爸”
宴歌行大約是手有點疼,宴歌行眉心微微蹙起,偏頭用力掙扎了下。
“別鬧了,宴....”宋斯年鬧得看過去,卻看著宴歌行睡衣因為動作而卷起,而此刻他被自己綁著,衣服是亂的,唇是紅的,腰是凹的,漂亮得讓人忍不住放輕動作。
宋斯年噤了聲,喉結緩慢滾了下。
直到對方再度掙扎,才意識到了自己失了分寸,手忙腳亂松開他的手腕。
卻被宴歌行猛地勾住脖頸,猛然拉近,宋斯年失衡裝了上前。
他悶哼了聲,只感覺對方溫熱的呼吸像蛇信一般舔舐著他的身體。
“哥...好疼”
他的身子微微顫抖。
宋斯年要掙來的手,緩緩落在他的背脊上,輕輕拍了拍。
宴歌行做了個夢,他睡得并不安穩。
神經末梢殘留的疼痛后遺癥,像是一雙無形的手,將他拖入黑色的沼澤,不斷下陷。
眼前有東西飛速旋轉,光怪陸離的畫面中,一段記憶逐漸清晰。
有人來接他放學了,有打開車門迎接他的是兩道意料之外的目光。
“爸,媽,你們怎么來了?”
女人脖頸上帶著珍珠閃著珠光,,他親昵地伸手去拉宴歌行的胳膊,柔聲道:“小行怎么放學得這么晚,我問你許叔叔,他說你五點半就放學了。”
“我....”
宴歌行猶豫了片刻,還是咽下嘴邊的話,還是不要說了,說了只會給爸爸媽媽添麻煩。
而且....如果爸爸知道他是被同學故意鎖在教室,一定會責備他反應慢,社交能力差。
“沒什么,是我有幾道題沒明白,在辦公室問題目。”
拉開書包拉鏈,一堆紙團和各種塑料垃圾從包里傾泄出來,跟著宴巍的臉色一起掉在腳邊
宴歌行咬下唇,手指捏緊書包肩帶,他難堪地撿起腳邊的垃圾,直到看到后視鏡宴巍投來
目光,緊張道:“我參加市里鋼琴比賽結果得了第二名。
”第二名,那很棒呀。”
宴歌行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一些:“獎杯在我包里....媽要看看嗎?”
女人還未回答,就聽副駕駛上冷淡的聲音傳來:“一個二等獎,有什么可看的,就讓他繼續和垃圾放在一起吧。”
女人的笑容僵在臉上,她不認同地說:“老宴,你干什么,好不容易咱們倆一起來接孩子,你好端端的又找什么不痛快??能在全市拿第二名,已經很優秀了。”
“鋼琴比賽,第二名....呵。”
畫面一轉,又竊竊私語的聲音
”聽說是從孤兒院里收養的嘖嘖嘖。“
“親生母親生下他就扔了,要不是宴家,哪里有他,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。”
他像是灼傷似的拼命往后退。
他加快腳步離開,在拐角處,肩膀被一個人撞上。
眼歌行被撞倒在地。
水晶獎杯在地面上碎成無數片,少年鼻梁高挺,黑色的碎發遮在額前,褐色眼眸藏著這個年紀獨有的不羈,他和眼歌行對視,那些情緒很快消失不見。
“你沒事吧?”
“對不起,不小心撞到你了。”
“你的手...”
有血珠從傷口冒出來,少年從口袋翻出一枚創口貼,拆開包裝直接把創口貼貼在傷口上。
“謝謝。”
“你叫我哥哥吧。宴歌行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
”哦。”
宴歌行看著創口貼發呆,里面其實還有碎片沒有拔出來。
一雙皮鞋出現在他眼前。
宴歌行抬頭:“爸...”
宴巍面色陰沉看著宴歌行周圍的垃圾碎渣,還有那破碎的獎杯。
宴巍問:“你是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看看你的獎杯?”
“不是...我...”
宴巍不說話,一腳把那水晶翅膀踢開。
……
“沒關系嗎?宴歌行。”
“哥,好疼....”
他的手臂盡量撐著宴歌行的兩側,卻仍然感覺身體不可避免地觸碰貼在一起
對方的呼吸,心跳,微熱的體溫,黏糊又潮濕,重新扣著人手腕的同時,利落地翻身而起。
宋斯年抬手,抓了個空,綁緊的領帶下滑,露出了一圈很淡的勒痕,看了下他手上纏著的繃帶,確認沒什么問題之后又很快收回手。
他深深看了他一眼,表情恢復平靜,彎腰把人抱起,輕手輕腳放回隔壁床。
宴歌行醒來的時候,對昨晚的夢游沒有任何記憶,只覺得胳膊有點酸。
他轉了轉手腕活動了兩圈,發現兩只手的外側都有一圈泛著紅的痕跡。
大約是過敏了。
宴歌行沒在意。
同樣的幾個晚上,宴歌行都在宋斯年身上嗅來嗅去,像小狗一樣,伴隨著動作,灼熱的呼吸掃過自己裸露的皮膚,處處燎原,帶著渾身的血液都在那里燃燒沸騰。
懷里的人,全靠在自己的胸膛,上下其手。
宋斯年嘆息,任憑他的放肆。
好一會,才咬牙道:“你是不是把我當別人了。”
宴歌行沒說話,不回答。
宋斯年表情更沉了些,抬手抵住他的額頭,帶繭的手掌下滑,捏住他的下巴,強迫他與他對視。
宴歌行想要掙扎,卻又掙扎不開。
“我是誰?”
“宴歌行,說話。”
宴歌行盯了他很久,久到宋斯年都開始煩躁不安,手指用力,他眨了眨眼睛,嗓音輕輕:“宋斯年,我好喜歡你.....”
宋斯年渾身僵硬,心臟驟停,幾乎連呼吸都要忘記。
……
洗漱的門關了又開,宋小年冷著臉出來,這一夜,宋小年心情不太美妙,特別是剛要醒過來,就聽到宴歌行說喜歡宋斯年。
哈哈,什么東西?
他起身走到宴歌行床邊蹲下,宴歌行漂亮的臉半埋在面包一樣的被子中,盡管光線昏暗,卻也依舊能看清楚他越發精致的眉眼,他用手指緩緩地在他的臉上畫線條,從眉眼到鼻梁往下滑,貼在他的嘴角上點了點,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下,自言自語道“是我的天使哥哥啊”
突然他的手指頓住,陰惻惻地盯著他笑了幾秒,臉上的笑倏然一斂,手直接掐住宴歌行的纖細的脖頸,用力收緊,聲音宛如帶著冰碴子“宋斯年,不要反抗我,再有動作,我就掐死他。”
過了會,宋斯年臉上的笑容重新綻放,緩緩松開了手,笑著歪了歪頭:“真聽話。”
宋斯年卡住宴歌行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:“真可愛,上次見面,還給了我一巴掌呢,不過,這個巴掌,我很喜歡。”
宋斯年扯了扯他的臉頰,評價道:“手感不錯。”
宴歌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,卷著被子又往里縮了縮,他轉過頭來,似乎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下:“.......宋斯年。”
宋斯年猛地撒開手,卻發現這人好像只是在說夢話,宋斯年,宋斯年…又是宋斯年
他哼笑一聲,他有什么好的,膽小鬼一樣,一個老頭子就可以把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,沒用的東西,只要他消失了,你會喜歡上我的。
宋小年站在昏暗的夜色中,目光沉了下來,深褐色的眼眸中攪動著詭譎莫測的暗涌,他的唇角勾起,艷麗的容貌隱藏在陰影里看不出情緒。
一連七天,別墅的主人突然消失不見,門口卻多了三個保鏢。
保鏢表示,他們是宋總特地叫來保護照顧他的,宴歌行無所謂,反正腳受傷了,只是有些不方便而已,不過,走動還是沒什么問題的。
宴歌行睡了幾天的整覺,又吃了幾頓自制的火鍋,生病虧損的感覺完全又養回來了,他無聊得要命,朝幾個保鏢道:”喂,會打麻將嗎?”
幾人異口同聲:“不會。”
宴歌行朝他們招手,食指朝里勾了勾,幾顆腦袋湊在一起,沒多久,宴歌行紅潤的臉上貼了幾個白條,甩下手中的牌:“三個三!”
01號保鏢面容剛毅叫道:“王炸!”
03號保鏢拿著紙條嘿嘿一笑:“宴少,得罪了!”
宴歌行往后靠了靠,吹了吹臉上的紙條,百無聊賴道:“哎,整累了,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,好想回家....”
03/04渾身一驚:“宴少,你這是說的哪里話,這老板的家就是你的家呀!老板這么愛你。”
宴歌行深深嘆了一口氣,惆悵極了:“你們不懂,你們老板太帥了,我怕我在住下去,可能會出事。
03/04:“?”
01探頭探腦,好奇地問:“能出什么事呀?”
宴歌行表情沉痛:“一日不見你們老板,如隔三秋,你們老板竟然一星期不出現,看來是對我厭棄了,再過幾天,本少爺說不定腿傷沒好,人就抑郁了。”
01號保鏢腦門大大的問號,03/04相互對視了一眼,看來他們猜得沒錯,老板和宴少在談戀愛,誰不知道,宴少爺是老板的弟弟,天吶,搞那么刺激?
驚天大瓜,出去不得被滅口?幾人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03/04保鏢:“哈哈哈,那宴少,要不您就給老板打電話,讓他回來陪陪你不就好了。”
宴歌行怒摔紙牌:“什么,讓本少爺我打電話給他?他算幾根蔥?!”
01、03、04保鏢:“…………”
04謹慎問道: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
宴歌行一邊洗牌一邊道:“我想出去。”
01:“這個?”
03/04異口同聲:“不行!”
宴歌行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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