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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初吻

他淡淡地道:“找個表演老師對我來說不是難事,只要你想學,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請教。”

我知道寧遠琛有這樣的本事。

他家兄妹三人,他是老大,老二寧遠松是混娛樂圈的,才27歲就拿了影帝,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。

寧氏集團旗下的企業也有娛樂公司,現在是他媽媽鄧世娟在打理。

我內心是不想麻煩他,但是如果要找老師的話,那他就必須帶我出去。

他很少帶我外出的。

我也想體會一下他那些緋聞女友的樂趣,便一口應下:“好啊,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
……

寧遠琛給寧遠松打了一個電話,寧遠松還在外地拍戲,但是他讓我們去橙黃娛樂公司的表演室找老師。

橙黃娛樂公司也是寧氏集團旗下的,全公司就只服務寧遠松一個藝人。

到了表演室,一個近50歲的女人接待了我們。

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,她經常上綜藝節目教演員們怎么演戲的,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,別人都叫她天河老師。

我不禁在想,區區一個舞臺劇,找這樣一位全娛樂圈都尊重的老師來指導,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?

天河老師笑著跟寧遠琛握了握手,然后打量我:“多大了呀?有過表演經驗嗎?接戲了嗎?哪位導演的戲?”

我茫然地搖了搖頭。

天河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,她大概以為我是寧遠琛要捧的新人,以色侍人,沒任何演技還想混娛樂圈。

寧遠琛在一旁解釋:“天河老師,她不是要出道,她就一個高中生,學校有個節目要排練,所以我帶她過來請教一下您。”

我及時把劇本遞上去。

當天河看到這只是一個舞臺劇劇本時,她整個人都怔了怔。

我倆面面相覷。

我想她一定emo了。

區區一個舞臺劇劇本,竟然找她?

但是天河老師畢竟是專業演戲的,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,再笑著對我道:“美女與野獸是很經典的話題了,前不久好萊塢就翻拍了這部劇,女生是沃森。”

我點了點頭,說:“我看過,可是同學們都說我找不到感覺。”

天河老師就道:“那你先表演一段我看看。”

我就演了一段初見野獸王子的劇情,我夸張地瞪著眼睛,努力顯示出我的害怕。

演完,我看著天河。

她雙手抱在胸前,眼神非常無奈,大概是想自己最近是不是造了什么孽,竟然要看我的表演。

我一定是她帶過的最差的學生。

我懷疑天河把怨氣也撒到了寧遠琛身上,否則她怎么會說,“寧總,不如您跟她一塊演吧,沒有人配合,她演不出效果的。”

寧遠琛頓了頓。

這里確實沒有其他人了,而且人是帶來的,他也難辭其咎。

他只好將襯衣袖口的扣子松開,又將袖子挽到胳膊上,然后朝我走來。

表演室里面什么道具都有,天河老師挑了一個怪獸頭套,套在寧遠琛頭上,再對我說:“好了,你現在就可以將他當成野獸王子,記住,你見到他一定是驚恐的,慌亂的,你內心覺得很害怕……”

我在旁邊演,天河老師就在一旁吼:“你從來沒有見過野獸,他長得面目猙獰,你擔心他會吃了你,你尖叫,你恐慌,你連路都走不穩……”

不知道是不是她撕心裂肺一般的嘶吼聲感染了我,我終于找到了所謂的演戲的感覺,做出了很多下意識的反應。

之后就是我和怪獸王子的相處。

我們倆互相看不慣,他處處刁難,我處處反抗。

寧遠琛這一段可謂是本色演出,使勁損我,冷落我,而我平時雖然總讓著他,但是這是演戲,我就將平時的怨恨統統都發泄在他身上了,處處和他對著干,那臺詞說得一個兇。

后來,“我”終于愛上了他,和他約會、跳舞。

寧遠琛的手摟上我的腰那一瞬間,我感覺到一股特殊的力量。

這股力道跟顧清的溫柔和青澀完全不同,他帶著一股成年男子的氣息,狂野、侵略,將我的腰貼到他的小腹間,似乎要將我牢牢掌控。

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心跳也在加速,身體也不受控制,只能任由他帶著我走。

后來,野獸王子遭人迫害,在臨死之際,他躺在地上。

天河老師在我耳邊喊:“你想想你最愛的人就要死了,從今以后你再也見不到他了,你心如刀割,恨不得隨他而去……”

我代入了,然后我抱著他,哭著吻他。

那一刻我沒有借位,而他也沒有躲,我就這樣借機占了他的便宜,獻出了自己的初吻。

吻了好一會兒,直到天河老師喊停了,我情緒還沒有出來,摟著寧遠琛的手也沒有松開。

最后,是寧遠琛把我推開的,他說:“結束了,該起來跳舞了。”

是一首歡樂的舞。

我一邊看一邊看寧遠琛,他的野獸頭套已經摘掉了,現在露出的是他的真容。

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唇上,想著剛剛親他的樣子。

但是他壓根沒有看我。

天河老師在這時朝我們鼓掌:“非常棒,寧安康,你非常有表演的潛質,而且你的形象很好,如果有一天你想出道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我每次被別人夸都會不好意思,便也恭維起她來:“哪里哪里,那是天河老師引導得好,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出來演戲,到時再來請教您。”

天河老師的笑容又凝固了。

……

那晚,寧遠琛送我回來。

他沒有說話,而我還沉浸在那個吻之中。

這個記憶非常深刻,以致我一想起來,小心臟就狂跳不已,今天晚上怕是要失眠。

然后我厚著臉皮對寧遠琛道:“寧遠琛,你看,我的初吻可是給了你哦。”

車子瞬間停了下來,要不是有安全帶,否則我的身體怕是要飛出去。

“你這是又怎么了?”我無奈地看著他。

寧遠琛兇巴巴地道:“今天晚上只是演戲而已,你別亂想。”

我能不亂想嗎?

寧遠琛又問:“你在學校和誰一起演這個舞臺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