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！！”
掛了電話之后，塵凡忍不住爆粗口。
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背包，退了房之后，搖了一輛深夜租出車。
路上，塵凡壓抑著大開殺戒的沖動。
現在的他，真的心煩意亂。
還沒有到達指定的地點，塵凡便下了車。
隨后，塵凡步行趕路著。
一路上，他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。
境界的突破，加上第二個凈土的恩澤，再加上第二個凈土突破到第三天。
現在，塵凡的感知幾乎可以達到了兩百米。
相當于一個小型雷達探測器。
這也是他對自己戰力的自信來源之一。
強大的感知，逆天的動態捕捉，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兩百米，相當于屬于他的一個戰斗領域。
近乎半個小時的路程，塵凡來到了陳默臨時落腳的一間酒店。
輕輕的敲門，陳默開了門，一臉的愁容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塵凡沉聲問道。
房間之中，除了他，還有靈巨這個無比魁梧的青少年。
其余三人不在。
靈巨雙眸通紅，臉色鐵青，拳頭在緊捏著，一種暴虐的氣息被他強行壓制著。
出發之前，他就和李琛保證過，不會讓他出事的。
可是，李琛失聯了。
還是第一個出事的。
他自己則是好端端，只能像個廢物一般坐在這里。
“今天。”
“我帶著小琛，找到一只穆老投喂過的流浪貓。”
“我通過推演，還有重現，知道穆老喜歡喂養流浪貓。”
“所以，這一直是我和小琛著手的主要一條線索。”
“想要從流浪貓那里得知穆老的去向……”
“找到了一只流浪貓之后，我們乘勝追擊。”
“帶著流浪貓靠近你給我提供的那三個地點的神研究所。”
“結果，流浪貓在那里并沒有嗅到穆老的氣味……”
“既然來都來了，我讓小琛控制著一只老鼠，順著神研究所，看看是否有穆老。”
“結果，我們自然無果返回……”
陳默給自己點了一根煙，煙霧繚繞之中，他的語氣很低沉。
“結果呢？”
塵凡認真的聆聽著，不想錯過任何的信息。
“結果，我回來的時候，已經到了飯點。”
“因為時間緊迫，我吃飯完之后，就開始推演。”
“完全忽略了小琛的眼里的擔心……”
“還有，因為今天我也完全忽略了小琛一路上回來的不安。”
“我以為他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，過于緊張了！！”
“都怪我，竟然忽略了這些，還自稱神算子……”
陳默的指甲，都抓進了自己的血肉之中，臉上滿滿的自責和自嘲。
“就在我聯系你之前的半個小時，才發現小琛失蹤了！”
陳默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最后的煙嘴，將煙嘴直接吐掉，目光落在了靈巨的身上。
“啪！”
靈巨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自己臉上。
一個響亮的耳光，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手印。
“自責沒有用！”
塵凡沉聲道。
“小琛和我住同一個房間。”
“飯后，他還問我一個問題，他問我，如果我自己一個人暴露了我會怎么做？”
“然后，我的回答是悄悄的離開團隊，將敵人引開，在被抓住之前，自我了結了……”
“我沒有腦子，我就是單細胞生物，我就是一個傻逼，我太傻了，是我害了小琛……”
靈巨兩米多的青少年，竟然流出了淚水。
“晚上，我們剛入睡沒有多久，小琛說陳隊聯系了他，然后就抱著那只流浪貓出去了……”
“當時，我信以為真……”
說到這里，靈巨已經有些哽咽了。
“也就是說，小琛覺得自己暴露了，然后自行離開了你們，主動和你們失聯！？”
“還有，他到底是只是自我覺得暴露，還是他真的已經暴露了？”
“這點很重要！”
塵凡的目光落在了陳默的身上，有些疑惑：“為什么，他覺得自己暴露了，反而你覺得自己沒有這種意識？”
事情確實有些撲朔離迷。
李琛一直是和陳默行動的。
論心智，論危機意識，陳默是在李琛之上的。
正常而言，在李琛意識到自己暴露之前，李琛應該早就意識到了。
不過，李琛相對于陳默，有一個強大的優勢。
那就是偵查和感知。
“問題，應該出現在那種老鼠的身上！”
深吸一口氣，陳默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“老鼠？”
塵凡眉頭微微一皺，他覺得那只流浪貓似乎也有些問題吧。
“應該是小琛在控制著老鼠進入神研究所之后，從老鼠的身上得到什么信息。”
“我的推測是小琛可能遇到同類了，但是同類卻強過他，從老鼠的身上進行了反追蹤。”
“所以，意識到自己暴露了，所以自己離開了，斷了和我們所有的聯系。”
陳默無比的心疼。
“很有這個可能……”
塵凡覺得陳默說得很有道理。
“所以，小琛帶走那只流浪貓，可能也是因為那只貓見過你們……”
“但是，這個傻小子也不想想，如果追蹤者和他有一樣的能力，能夠找到他，肯定也能夠通過其他動物找到你，畢竟這幾天你們一直一起出入……”
塵凡有些心疼和無奈。
“這就是他要逃離我們的原因吧……”
“想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吧。”
陳默喃喃著。
“也就是，小琛是真的暴露了？”
坐著的靈巨，仰頭望著塵凡。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
塵凡點點頭。
“那……我們……該怎么辦？”
靈巨徹底的失去了方寸。
“你們得等！”
“該我們敢死隊出動了！”
塵凡輕聲的開口，聲音無比的平靜。
一時間，陳默欲言又止，內心無比的掙扎。
“我也要出手，誰也不能攔我！”
靈巨騰的站起，雙眸通紅。
“你們的任務，是近身保護陳隊和小琛。”
“小琛剛剛出事，你現在又要放棄你們隊長嗎？”
“你以為，就你和小琛有情感？”
“不能執行任務，趁早滾出巡夜者！”
塵凡的語氣相當的不客氣，打算喚醒靈巨的理智。
“隊長，對不起！”
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，靈巨連忙道歉。
“是我失職了……”
陳默喃喃著。
“我和你交換耳機……”
深吸一口氣，塵凡對著陳默說道。
“我欠你一條命……”
雖然明白塵凡的意思，陳默還是愣住了很久，最后摘下了自己的隱形耳機，遞給了塵凡，無比正色的說道。
“活著回去再說……”
塵凡搖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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