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沖動！”
老夫子按住了姬破夜的肩膀，平靜的說道。
“爺爺，成為人質，我們就是妖族和秦夏談判的籌碼。”
“只要我們還活著，就是秦夏的損失！！”
“我不能這么的屈辱……”
姬破夜情緒有些激動。
“所以，你想讓爺爺和你一起死在這里嗎？”
老夫子放開了姬破夜，抽著一口煙，目光望向了遠處。
自己的孫子，他豈能不知道？
平時很乖巧，但是太剛了，太要強了，遇到事情就容易沖動。
所以，他才決定親自帶著姬破夜。
別人帶姬破夜，他不放心。
不是擔心姬破夜的安全，而是擔心自己的孫子把隊友害死了。
“爺爺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姬破夜這才意識到，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對老夫子的傷害多大。
想解釋，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“破夜。”
“死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。”
“只有活著，才有機會想出破局的辦法。”
“奇跡和機會，只會降臨在活著的人的身上。”
“另外，身為打更人，要聽從指揮。”
“我雖是你爺爺，更是你的領路人，是你值得信賴的隊友。”
“還有，相信戰部！！”
老夫子輕聲的告誡著，雙眸閃爍著精光。
“妖族群聚……”
“真當我們的心多大？才會派十幾個人前來，深入十萬大山之中調查……”
“我們也一直盯著你們呢……”
老夫子眼里閃爍著冷意，內心極其的不屑。
“啪……”
老夫子，給自己的煙筒填上了煙絲，劃過一根火柴，照亮周圍的夜。
“啪嘰，啪嘰……”
黑暗之中，煙筒一明一滅，一閃一閃。
仿佛，星星之火。
“嗯！”
“破夜記住爺爺說的了！”
姬破夜重重的點頭，稚嫩乖巧的聲音喚醒了老夫子的思緒。
“爺爺，我接下來能做什么？”
姬破夜冷靜了下來，輕聲的問道。
“你覺得你能做什么？”
老夫子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姬破夜搖搖頭。
“看上你的那位，有沒有其他的傳承？”
老夫子提醒道。
“我太弱了……現在只能看到戰斗法……”
姬破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。
“那就好好的修行……”
“要是，你有他萬分之一的戰力，區區群妖……”
老夫子有些感慨。
從他引導姬破夜的那一天起，他已經給姬破夜定位了。
希望他能夠給有朝一日，能夠替秦夏將妖族聚于麾下，以大圣之名。
而不是，以契約的方式。
契約，只要自身實力夠強，是可以隨時撕毀的。
“要說統領妖族……”
“小凡的靈……才是真正的妖帝吧……”
想到塵凡，老夫子的雙眸不由的黯然。
“嗯！”
姬破夜重重的點頭，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。
開始在樹上打坐。
老夫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，脫下自己的外套，披在了姬破夜的身上。
山里的夜，有寒霜。
……
回到家里的時候，萌萌已經入睡了。
塵凡剛剛沖了個澡，秦沐也回來了。
“南市無恙！”
“萬幸！”
“多虧了你提供的情報！”
秦沐雖然略顯疲憊，但整個人無比的輕松。
“其他城市呢？”
塵凡好奇的問道。
“應該也差不多！”
秦沐笑道。
“那就好……”
山河無恙，確實是個好消息，塵凡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。
“對了，你早就晉升正式的打更人了。”
“屬于你的賬號也已經申請好了，我發賬號和網址給你，你可以登錄上靈異網吧。”
“不過很晚了，建議你明天再看。”
秦沐隨手給塵凡發了信息，便走進了房間取出了自己的浴袍。
每天泡澡，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。
沒有時間，也要爭取沖個澡。
“不急，我還要吃個夜宵……”
塵凡笑道。
今晚的戰斗和巡夜，他消耗了不少的體能，何況還燒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力。
隨著對呼吸法的研究，塵凡感覺自己的胃口愈發的好，食量也是大增。
順道回來的時候，他買了不少的速食品。
“這……就是你的夜宵？”
從房間里出來，秦沐的目光望著桌子上的包裝食品，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能填飽肚子，能補充能量就行。”
對于吃的，塵凡還真的不怎么挑。
很快，塵凡便在手機之上完成了登錄。
登上靈異網的時候，塵凡心里充滿著獵奇。
靈異網，其實就是打更人的內部網站，不會對外界和普通人開放的。
記載著，更新著打更人所有遇到的夢境生物，怪異事件，還有一些打更人也分享自己降妖伏魔的經驗。
另外也記錄著在逃的，被通緝的夢境生物，或者廢墟破壞者，
總之，對于新人而言，這里可以算是知識的海洋了。
當然了，機密的東西，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。
一邊吃著宵夜，塵凡一邊瀏覽著，很快就沉浸在其中。
“嗯？”
突然，塵凡被一個被通緝的名字給吸引住了。
陳燕！
廢墟五天。
A級災難制造者……
“重名嗎？”
塵凡驚訝不已。
這也太巧了吧。
今晚，他在陸風的彎刀之上，看到了陳燕的刻名。
而且，陸風明顯對著那把彎刀的感情，感覺很復雜。
“還不睡？”
秦沐穿著浴袍出來，看到塵凡捧著手機在想什么。
不由的坐到了他的身邊，好奇的問道。
卻發現，塵凡手機頁面之上，正是陳燕的資料。
“今晚你首次和陸風合作，你注意到了？”
秦沐問道。
“真的是同一個人？”
塵凡驚訝，原以為只是重名而已。
“嗯！”
“不僅如此，她還是陸風的戀人……”
秦沐感慨道。
“陸風的戀人？”
“一個凈土，一個廢墟，一個打更人，一個破壞者……”
這絕對是一個大瓜，但是現在的塵凡不是八卦吃瓜，是真的好奇。
“覺醒之前，他們就是戀人了……”
“只是，覺醒之后，一個選擇了守護，另一個選擇了近乎癲狂的追求力量。”
秦沐搖搖頭，無比的惋惜。
“陸風彎刀之上刻著陳燕的名字……”
塵凡眉頭緊皺。
“那是陳燕的武器……”
秦沐輕聲道。
“不得不說，這里還有的有一段狗血的劇情……”
“一次執行圍剿任務之中陳燕所在的廢墟組織，陸風因為手軟，結果害死他的引領者……”
“結果，陸風又一次偷偷單獨行動，追殺陳燕三天三夜，在邊境遇到增援，拼死成功斷了她一臂，留下了她的彎刀……”
“不知道為何，那一戰，陳燕留下了他一條命……”
“從那時候開始，陸風就變了。”
“雖然表面沒有什么，但是每次執行任務之后，他都會去夜場……”
“每次只呆半個小時，每次只喝一杯……從不破例。”
秦沐的語氣有些低沉。
“狗血嗎？”
“那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吧……”
塵凡喃喃著，反正他自己對至親是下不了手的。
——做人不能太貪……
——這是雪茄……味夠濃……
——他帶我抽的……
——好久沒有人陪我巡夜了，陪我喝一杯……
塵凡不由的想起陸風的話。
現在回想，似乎每一句，都壓抑著愧疚。
“我可以聽聽你的故事嗎？”
塵凡望著秦沐，輕聲道。
似乎，每一個打更人，都有一個故事。
“我沒有故事……”
“你該睡覺了。”
“明天醒來，定然晴天！”
秦沐站起，伸了一個懶腰，打個哈欠，淡淡的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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