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個年輕人,和沈辭離婚不久,在一起的五年里,兩人是哪種相處模式,沈辭有沒主動送過自己鮮花,桑知語記得一清二楚。
毫不夸張地說,自己沒向沈辭提離婚前,沈辭對她是大方的,只是沒有給現金她,但她隨便刷他的卡,刷了多少錢,他都由她,可卻沒對她用心過。
他從不制造過驚喜給她,鮮花和禮物送的次數少之又少。
有時她非常想過一些具有紀念價值的節日,在他耳邊念叨八百遍,他才吝嗇又施舍般地送她鮮花和禮物,明顯是隨便打發她,讓她別再煩他。
之前他拜托趙心妍拿鉆石皇冠給她,就使人摸不著頭腦。
如今,他說過想和她復婚,居然還不遠萬里地到美國來找她,拿著一束鮮花在等她,跟以前一對比,天大的諷刺!
雖是感到惡心,但桑知語沒停下腳步,迎上前夫似有點發亮的眼眸。
“我等你……”
弄清楚自己想復婚下隱藏的心意,見到桑知語的走近,不像自己預料的那樣,她一看到自己便繞路走,沈辭心中難免歡喜。
不等前夫說完,桑知語伸手拿走他懷中的鮮花。
鮮花本就是為她準備的,沈辭不反感女孩的舉動,相反是愉悅。
愉悅沒到三秒,他臉上傳來拍打的刺痛,眼眸條件反射地閉了閉。
等他睜開眼眸,鮮花落在了地上,女孩面無表情地看向他。
“我說過很多次了,你真的煩人!別再來煩我!”桑知語沒興趣想知道沈辭想復婚的意圖,看見他就上火!
婚內出軌的臟東西,又是被應雨竹用過的二手貨,他哪來的臉跟她說復婚?
這已經不僅僅是惡心到她,還讓她覺得自己和他結過婚,是一段特別丟人、難以抹去的黑歷史,堪稱人生污點。
女孩態度一如既往,像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心上,沈辭不禁抿了抿唇。
撿起鮮花,他微微彎腰,平視眼前的女孩:“我發你的信息,你看了嗎?”
聞言,桑知語真的是無語至極。
世界上怎么會有沈辭這般惡心的男人?
當她垃圾桶,專門回收不可回收的垃圾?
她翻了翻白眼:“你為什么有臉說得出復婚?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說,離婚我別后悔?你現在跟我玩你后悔離婚這一套,不覺得諷刺?”
“當初是我的不對,我不應……”
“停!我之所以能站在你面前,跟你說話,是想告訴你,無論你出于什么想法想和我復婚,我都不可能答應你!”
女孩先發脾氣、后拒絕的反應,早在沈辭的意料之中。
他并不意外她當前的言行,只是現實比意料要使他的心臟不舒服。
他不喜歡她拒他千里外,他喜歡昔日愛粘著他的她。
這一刻,沈辭從未像今天這樣恨過綁架她的綁匪。
她被綁架的那天,他滿腦子都是綁匪不知死活,敢綁架他的妻子,勒索到他的頭上,而沒有恨。
讓他始料不及的是,被綁架過后,她就不想和他過了。
他知道沒及時去救她,自己有錯,但不認為自己錯到這份上。
覺得是她先算計他,結婚也是她想的,憑什么她想離婚就離婚,一切事情由她的想法為主,自己處于被動的位置。
怒意轉變成恨意,他輕按不舒服的心臟,認真地道:“和我復婚,不好嗎?只要你重新當我的妻子,你原本擁有的,會再度擁有,不必整天風里雨里地辛苦工作,住在狹窄的房子,看人臉……”
桑知語沒好氣地打斷他:“我想,你沒搞清楚一點!你的人我都不稀罕,你還指望我稀罕你的錢?”
他的人和錢她都不稀罕?
沈辭不明白,她處心積慮當上自己的妻子,不就是看中自己的權勢和錢財,能給她提供優越的物質生活嗎?
難道她愛上了普通人的生活?
霎時,得不到回答的他,宛若是無知幼童地望著她,希望她解釋。
桑知語當然不是不喜歡錢的,只是她深刻理解了,靠山山會倒,靠人人會跑,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。
沈辭今天能給她東西,明天就能收回去。
她不想為暫時擁有使用權的那點東西,進而卑微地向前夫低頭,顯得自己毫無自尊心,尊嚴可以隨便被人踐踏。
她也沒賤到那種程度!
見前夫還等著自己說話,她接著說:“我現在的生活是靠我自食其力得來的,我很喜歡,也很滿意!我不想回到依附你而活,當著和廢物沒區別的菟絲花的生活!所以,你帶著你的錢,給我滾!”
沈辭也不明白一個人前后的變化,為什么如此之大,大到讓他陌生,也讓他茫然。
她怎么不喜歡他的錢了,又怎么不喜歡優越的物質生活了?
說完該說的話,桑知語一把推開沈辭,拿出房卡開門,踏進房間內,然后關門。
動作一氣呵成得沒有絲毫猶豫,只想快點和隔絕討人厭的前夫!
沈辭這種自以為是、高高在上、做點什么都睥睨別人、像施舍別人、最重要一點是還非常倨傲、做不到與人平等相處的人,就應該消失在世界上,而不是好好地活著,成天來惡心她。
他也不想想,突然跑來跟她說復婚,他很神經病!
神經病到像無藥可救的死變態!
他可以忘記做過那些傷害她的事情,但她無法忘記,打死都不重蹈覆轍。
而且,她不愛他了,干嘛和他復婚?
就為了金錢?
沒必要,真沒必要!
她還年輕,像趙心妍說的,年輕意味著無限潛力。
她現階段不是個有錢人,可將來的某一天,誰說得準,她不會變成有錢人?
壓了壓惡心和煩躁,桑知語想到床上躺著。
但轉念一想,前夫隨時可能闖進來,于是她趕緊回到門邊上,反復檢查門的安全性。
又想了想,就算前夫不闖進來,他鐵定有其他惡心她的手段。
思來想去,她決定出去,不在酒店待著。
然而,她沒想到的是,她一打開門,前夫不在了。
走了?
好莫名其妙的男人!
環掃幾遍走廊,確定前夫不見蹤影,桑知語還是不想在酒店里,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待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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